《孽》第二十三章：平安喜乐
尚警官帮栾云平请了长假。
出租屋里，花洒了一地，孟鹤堂喜欢的玫瑰，都已经枯死了。
栾云平从衣柜里拿出了被孟鹤堂藏起来的相框，那张照片是他好几年前照的。
孟鹤堂把衣服都收拾整齐装在箱子里，他说要去住院，他不想栾云平那么累来回跑照顾他。
咖啡杯还在，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早点，洗衣粉还有很多，孟鹤堂的拐杖还放在门口，桌上还有没吃完的药……
什么都没变，只是孟鹤堂再也回不来了。
尚警官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让周九良在刑警队里“留宿”了几天，最终迫于压力，把他请了出去。
栾云辉的死，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，反倒还帮他解决了个麻烦。
周九良本来想回酒店，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出租屋。打开门看到地上有一个信封，是栾云辉留给他的信。
屋里的灯又不亮了，周九良烦躁的想把信撕了，却看到栾云辉留下的小夜灯，照着灯把信封拆了。
周九良：
本来是想当面和你道个别的。
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，如果没有你，我等不到我哥回来。
谢谢你啊，让我在生命的最后，很快乐。
对不起，我对你的态度一直很差，没能和你成为朋友。
我要去住院了，死在这里会让别人觉得晦气。
我知道你不会看到这封信，我的目的达到了，我不能让你看着我死。
你还有很长很好的一生。
愿你平安喜乐。
栾云辉
平安喜乐，在周九良看来，是讽刺。
这和孟鹤堂的生日愿望如出一辙，周九良的心里有一丝异样，很多事情过于巧合了。
但警方的结案说明又否定了所有的疑虑，死者是栾云辉。
“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呢，栾云辉。我说过从来不欠别人的。搞的好像我欠你一条命一样。”
周九良走的时候看到栾云辉的门开着一条缝，栾云平坐在屋里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，点燃的烟丝透着诡异的光。
隐约能看到桌子上放着孟鹤堂的骨灰盒，周九良突然有些良心不安，推开了门。
栾云平朝门口看了一眼。
“小辉说，我出差的那几天是你在照顾他，他说把他照顾的很好，那几天他过的很开心，小辉的死我不怪你。”
栾云平关了门，不给周九良一丝说话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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